吴锡豪古蜀文明:太阳崇拜者-德国孔院杂志

古蜀文明:太阳崇拜者-德国孔院杂志

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馆长、考古学家王毅坚信传说中的古蜀国确实存在过。王馆长为我们讲述当时轰动一时、并让本地区驰名世界的金沙出土珍贵文物,以及今天甚至已飞翔在成都地铁站天花板上的蜀王太阳神鸟的故事。
当建筑工人2001年2月在修路时偶然挖到金沙首批出土的陶器和石器时,还没有人能想到粘土地层下会埋藏着什么惊人的器物。虽然1986年在距离此地仅五十公里的三星堆出土了公元前两千年的震惊世界的三星堆遗址,但是估计没有一位当地的考古学家敢于梦想过,能在离不断扩张的大都市成都这么近的地方找到数千件珍贵玉器、青铜器和金器。
从市中心到位于成都西部青羊区的金沙, 乘地铁只要二十分钟。金沙是众多内环线外的普通城区之一:多层的居民楼密密麻麻,街边遍布小餐馆,电瓶车突突地响着穿街走巷。就在这一片日常的热闹当中,走进三十万平方米的金沙遗址博物馆,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时代。

博物馆的第一个大厅展出部分遗址。泥地里的洞穴表明公元前一千年左右此地曾有人类居住。当时的金沙地区是传说中古蜀国的一部分。之前人们对古蜀知之甚少多喜米,很难界定该国存在的年代,宝墩出土的首批文物约出自公元前2500 年。古蜀文明和当时其它的中原文明、例如被称为中华文明摇篮的黄河文明差别很大。金沙遗址博物馆馆长、考古学家王毅说施晓洁,这可能是由于古蜀地处偏远,也可能是由于古蜀靠近东南亚,比如越南就出土了与金沙和三星堆很接近的文物,表明两地居民之间有过交流甚至贸易。据地方志《华阳国志》 记载,该地区因其亚热带潮湿气候和数条河流 流经而土壤肥沃,是定居务农的理想之地。据传神话传说中的古蜀国统治者杜宇(传说他死后化成了杜鹃鸟)教会了人民务农,而古蜀首位即位称王的蚕丛氏则教民养蚕缫丝。成都平原素有“天府之国”之誉,居民利用丰富的水资源兴修水利,《华阳国志》记载:“旱则引水 浸润,雨则杜塞水门。”当地气候对于中国其它地区也有的森林象很适宜浪漫雪加盟,金沙出土了大量象牙和这一灰色大型动物的颌骨。有些象牙长达一米八五。此外,金沙至今还出土了从玉器、金器到青铜像、石像、陶像等约六千件珍贵文物。

金面具
国之礼器
金沙文物的出土或许是王毅事业的一个巅峰。“当时我们每天发掘许多珍贵文物,”他说,“但是直到金面具出现,我们才确信这是 一个王国。”
金面具使得金沙成了中国甚至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发掘地之一。其中一个坑里出土的一个小金球平整展开以后,各部分拼起来现出一个 面具,杏仁形的大眼睛和鸟喙状的鼻子几乎不 可能属于人类。王毅赞同这个意见:“有人说面具像西方人,但是我觉得不对。西方人的嘴巴没这么大。这更可能是某个神的形象。戴面具的人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神明骆保雯,既能和凡人说话,也能和神明沟通,类似萨满。”
面具究竟是给人戴的还是戴在石人或木人的头上,至今不明,但是考古学家确信面具是礼器。此类面具只在金沙和三星堆,还从未在中国其他地区 出土过。

金乌
负日
金沙出土了两百多张金面具搜尸魔,属于最重要的先秦金器出土地点之一钱永真。有一件重要文物是一页上面镂刻有四只鸟和太阳图形的圆形金箔,王馆长说起来也赞不绝口:“这些文物都是我的宝贝。但若是论艺术造诣,太阳神鸟是我的至爱,它的创意和浪漫表达无与伦比。金箔厚度仅0.2 毫 米,94%是金子,上面有镂空的四鸟绕日图案。太阳的十二道光芒象征十二个月份,四鸟或许象征四季成田梨纱。吴锡豪此金饰展现的很可能是《山海经》中就已记载的一个中国神话:人类认为太 阳是由四只鸟背着升上地平线的宗文瑞。
似乎古蜀存在太阳崇拜,这一点王毅觉得即使从今天的视角也能理解:“成都出太阳的晴天稀少,天大多都是雾蒙蒙的。成都人至今仍是货真价实的太阳崇拜者,一放晴就坐在茶馆的院坝里了。” 很多中国传说把鸟类描述为人类的祖先,凤凰在今天的中国仍是一个重要标志。传说蜀君杜宇死后化为杜鹃鸟。此外,三星堆还出土了一 棵近四米高、上立九只鸟的青铜树和大量其它鸟像。
太阳神鸟金饰2005年被评为中国文化遗产。成都市内,太阳神鸟的身影处处可见:它飞翔在地铁金沙博物馆站、路灯和纪念品上。 成都市中心天府广场还有一座太阳神鸟雕塑, 紧挨着毛泽东的塑像。

文字
之谜
金沙遗址博物馆有一个厅专门陈列一件文 物:在宛若星空的闪亮帘子当中,有一个小小的青铜人像立在玻璃柜里,尽管人像只有14.6 厘米高,却有着惊人的魅力。笔直站立的人像 戴着太阳式头饰,一根长辫垂在背后,身穿束 腰并长及脚踝的长袍,腰带上佩戴的像是一柄 短剑。双臂抬起,像是稳稳地举着什么东西。 这个小人手里以前究竟拿的是什么呢?手臂略弯的姿势让研究者猜测是一根象牙。这是一个国王的塑像吗?这又是一件祭日礼器吗?

金沙文化的神秘性有一点就在于没有发现文字,尽管中国其它地区当时已经开始使用文字。魏吉英考古学家朱章义猜测,金沙人当时可能还 在使用树叶或树皮等非耐久性材料书写千手绳树,故此 未能留存。 出土文物即使在今天也还并不是总能妥善保存。王毅说龙背上的破鞋,现有技术还不够完善,为了保 护文物,现已停止发掘。有几根出土的象牙甚至被重新埋入土中保存,其它象牙则被保存在透明硅树脂里。
金沙及周边地区的出土文物使得今人初步了解了古人的生活状况、丧葬习俗和宗教行为。但是古蜀文化尚有诸多神秘之处,大地依 旧埋藏着一些秘密。不过考古专家王馆长还是信心满满:“以前成都只有极少数出土文物说明存在过一个国王。金沙文物也还无法明确归类,不知道用途是祭祖还是祭神,但是它们肯定与一个‘国王’、一个统治者有关,这表明传说中的古蜀国确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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