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图解:【女神系列】晶女郎情与欲的挣扎——《银饰》-艾艾电影
很多人的印象中“晶女郎”代表着性感美艳,胸大腿长是标配,但其实细数历代“晶女郎”,从邱淑贞灵动的建宁公主到舒淇大放异彩的《色情男女》,再到林熙蕾入木三分的《东京审判》,都用自己的实力证明晶女郎美的很有内涵,而且“活好”——演技精湛!~想歪歪的孩纸,自己画圈圈去~
今天要说的主角,也是晶女郎的一员大将,虽然名气不及舒淇、邱淑贞等女神,但论“真材实料”的话,绝对不差分毫!
好吧!今天要说的是孟瑶和她的那部争议颇多的《银饰》!本着原滋原味的和诸位看官分享影片的初衷,以下内容,颇为香艳,道德君出门左转,性情中人请稍留步!
这是个怎样的故事呢?
安静的明德府里,生活着两个痛苦的人,吕家少爷吕道景和少奶奶碧兰。
吕道景虽为男儿身,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做一个女人,他厌恶自己的男儿身份,同样,他也厌恶着父母给他的这一段婚姻,于是,他只能用扭曲的感情来虐待他的妻子——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在报复着父母,报复着妻子的同时,他也在折磨着自己。
碧兰嫁进明德府,从十六岁开始,她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她的痛苦不仅仅是来源于丈夫的折磨,她更大的痛苦是来源于内心对于做女人的渴望的无法实现,她知道丈夫的性别取向,她希望能够有一天,她的公公不再作官了,他们把她赶出明德府,这样她就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做女人了,可是,这一切却是那样的谣不可及。
小银匠少桓是一个快乐的人,他的快乐在于他的手艺,那精湛的手艺做出来的银饰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别人快乐了,他也就快乐了,很简单也很朴实的想法。
然而,他爱上了一个本不应该爱的女人,碧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从此,他的生活改变了,他们在明德府的花园里偷偷的幽会,他们互相的许下诺言,享受着片刻的欢娱。
他们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的延续下去,延续到某一天,明德府的人突然的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然后把她赶出明德府,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然而,封建道德并不会成全他们,哪怕是这样一个很小的要求,在封建道德面前,碧兰和少桓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然而,封建道德却努力的试图去掩饰这一切,这种掩饰并不是处于慈悲,而是怕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旦败露将影响到明德府,影响到明德府的声望。
于是,一场关于封建道德的阴谋在夜色的笼罩下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在处心积虑的谋划下,小银匠被请进了明德府,小银匠少桓并不知道,他这一来,便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
放了毒药的汤并不会夺走他的性命,因为,这样一来将会更加有损明德府的声誉,真正能要走他的性命的是那一枝被砒霜浸泡过的人参。
人参被有意的放进了柜子,也不出意料的出现在了小银匠少桓的家中。少桓喝下了人参汤,按部就班的离开了人世。
小银匠的父亲发现了关于人参的秘密,他以为,这一切全是碧兰一手安排的,为了给儿子报仇,他亲手制作了一件杀人利器,那个银项圈杀死了碧兰,也杀死了碧兰肚子里的孩子,少桓的孩子。
故事结束了,影片结束了,少桓死了,碧兰死了,老银匠死了,吕道景也死了,一切又回复了平静,明德府又重新回到了哪个安静的明德府,明德府的声望被保全了,封建道德的伦理纲常也被保全了。
情与欲的诉说
黄健中的电影《银饰》改编自周大新的同名小说,电影里出现的场景我们并不陌生,远去的年代,封建的县城,幽闭的大宅子和压抑的人性,这些都指向了一个隐秘的东方故事,而电影中不断出现的腊梅、银饰和戏曲等符号又将这个中国故事渲染得十分妖娆和吊诡。在这个电影里,不仅仅是一种东方式的猎奇,更有对欲望的解读和对东方传统文化的反思。
欲望之源头——三个主人公
欲望是对能给以愉快或满足的事物或经验的有意识的愿望,王立行每个人都有欲望,或者是落到实处的实物周开开,或者是想要实现的想法。
对于一个基本的人来说,人本身就分为男人和女人,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性欲,两性对于性的渴望是一种本能,然而这种源于生理的本能在电影里却成为束缚主人公的原罪,甚至导向了人物的毁灭。
最直观的就是电影主角碧兰夫人这个来自女性对情爱的欲望,这位十六岁就嫁入官宦人家的体面人,却是内心苦闷不堪,因为丈夫的性别错乱,碧兰不能从丈夫那里得到该有的情爱,她控诉自己的丈夫“咒骂我,用烟头烫我,用簪子发卡刺我”,从刚开始碧兰的面无表情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生活,面无表情既是大户人家的高冷,更多的是被压抑的人性使然。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暗涌不断,她暗中买砒霜来结束这样的生活。寻死失败后遇到小银匠少恒才真正享受到鱼水之欢,两人做了一对露水夫妻。
对于电影中的丈夫吕道景来说,欲望不是性欲,他是一个人,他有希望被认同的欲望和想要被爱的欲望。不管是来自妻子碧兰的指责“他不是个人,不是个男人”,还是来自父亲吕敬仁的咒骂“贱、贱种”,吕道景身上充满着不被认同的痛苦。
这些不认同者当然不会给予他应有的爱情和关爱,不仅如此,甚至对于心爱的男人铁头也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来自家庭的疏离和社会的抛弃都构成了吕道景的生存图景,既得不到周围人的认同,也得不到梦想的爱情,只能在戏剧里反串和半夜的易装才能得到所谓的“舒坦、安逸”。
电影中的另一个人物身上也隐藏着一种欲望,出场较少的吕敬仁作为封建社会的大家长和县城的大老爷,他既是父亲,也是权利的代表。
作为父亲,他不能接受性别错乱的儿子,不能接受红杏出墙的媳妇;作为父母官,他不能允许儿子乔扮女装,所以他才说“天呐,为什么让我生下你这个贱种”,作为县城权利的中心,他要维护自己的体面,所以他不允许儿子出走流浪,甚至教导自己的儿子,“人要学会抑制自己,世上每个活着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欲望,但每个活着的人都要学会抑制自己”。
他要维护家庭的体面,所以他不动声色地下药毒死小银匠,嫁祸给碧兰。他要维护的是名声和面子,维护的是自己的欲望;他代表的明德府其实是封建的伦理道德,是悬挂在书房的“纲常、名教、道德、文章”。
所以他要求儿子“要学会掩饰,要学会背着人做事”,这关系到声誉、身份,他处心积虑地杀掉小银匠和碧兰也是维护声誉和身份。
欲望之意象——两个物象
电影是表现的艺术,通过镜头的调度运用、景别的选择、色彩的调试和音乐的搭配,来传达导演的意图。整部电影最有象征意味的莫过于反复出现的腊梅和贯穿始终的银饰了。
电影第一个镜头就是一片腊梅林的近景,女主角碧兰夫人由远及近走入镜头,腊梅严冬独自盛开,本身就带有悖逆主流色彩的叛逆形象;“孤根独暖”的特点又点明了潜藏的生命的欲望和压抑的孤独;“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更像是对世俗和社会的控诉,徒有光鲜的外表和生活排场,让这个空有“好颜色”的女人更希望得到情欲的满足,更希望绽放生命的欲望。腊梅香又直接关联着女人香,小银匠和碧兰在腊梅林里的几次交姌都是原始欲望的释放。
电影的始终贯穿着银饰这条线,银饰对于碧兰来说,是得不到丈夫情爱的压抑,是来自世俗的束缚,最终她突破了捆绑,她的首饰都摘下来送给了丈夫,在小银匠那里满足了欲望,得到了情爱。
银饰对于吕道景来说,代表女性的柔美品质和身份认同,也代表了来自人性的压抑和束缚,最终他不断得到银饰,却在这种束缚中窒息。
最后,传统诗意的腊梅和传统手艺银饰的制作还构成了整个电影的文化背景,那是一个过去的时代,代表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既给电影带来了传统的美感和诗意,又有来自传统的残忍覆灭,碧兰和小银匠在腊梅林经历了生命的绽放,也极速走向毁灭,碧兰在银饰项圈的套牢中死去,吕道景也在一片腊梅下的坟头戴满银饰死去。可以说腊梅和银饰将整部电影完整地串联,又内化为一种电影手段,为主题服务。
欲望之结局——走向毁灭
几个人的美好愿望,碧兰希望老爷不再做官,道景和她离婚,她和小银匠在一起;小银匠希望能带上碧兰跑,没有官府;吕道景希望能流浪出走或者出家,离开这个现实束缚的牢笼。这些都不过是主人公一厢情愿的幻想,不可能实现的泡沫。
在传统世俗的眼中,性别错乱症、异装癖和婚外恋都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最终被明德府的老爷悄悄处理,但这里可以看作是传统世俗和封建伦理对欲望的扼杀。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毁灭的导火索其实还是欲望,正是欲望促使吕道景要求碧兰定期提供银饰,也是欲望促使碧兰偷窃官银被发现,还是欲望使得吕敬仁痛下杀手。
缘起欲望,缘灭还是欲望,欲望带来的不仅是短暂的快乐,也是最终的毁灭,电影最后明德府依旧庄严肃穆,不得不说让人唏嘘不已。
电影讲述的悲情故事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在第五代导演中,我们不难看到讲述两性、压抑和欲望主题的电影,包括《霸王别姬》《大红灯笼高高挂》、《炮打双灯》等等优秀的作品,第五代导演的相关主题电影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取得了很大的艺术成就,也得到了国际的认可,黄健中的这部《银饰》为什么不能得到同样的地位呢?
很大程度上,《银饰》还在用电影语言来讲述一个传统的、老旧的主题,虽然披着情色、悲情、同性的外衣,但是电影本身还没能将欲望的主题挖得更深入,对人物的把握也不够深刻,例如主角之一的吕道景的内心就表现得不够复杂,没有着重刻画。没能从传统文化的反思角度走得更深,是这部电影的缺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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